在連續幾集雞肋感濃厚的「每週一怪」之後, The X-Files 總算拍出了第一個大家公認的好故事,但是它優秀在什麼地方?是那個古早時候來自外太空,在冰層底下冬眠幾十萬年的寄生蟲,可能會往外星人陰謀論扯去,或是賞給觀眾不宜闔家觀賞的噁心特效嗎?還是把大家困在狹小的空間裡,彼此猜忌的密室殺人驚悚劇?
無論是導演 David Nutter 精準的場面調度,還是編劇 Glen Morgan 與 James Wong 成功保留到最後的未知懸疑, "Ice" 整個故事始終緊緊扣著一個核心主題:在你不知道能夠相信誰的情況下,你能夠多相信你的同伴?當我們看到 Mulder 跟 Scully 罕見地大聲爭執,鏡頭這時也很巧妙地轉到路人甲乙丙身上,讓觀眾跟他們一起聽著背景傳來的幹員吵架,你會突然發現你真的不知道他們誰受到了感染,抑或他們其實誰也沒受到感染,只是在精神壓力下不自覺地暴躁起來。所有人要是死於內鬨而不是感染,也不是很奇怪的事。
已經合作過幾個案子,雖然見解往往南轅北轍,卻能夠彼此尊重的 Mulder 跟 Scully ,他們對彼此的信任究竟到什麼程度?乍聽之下可能有點奇怪,不過你若不是對人家有足夠的信任,你是沒辦法一邊拔槍指著對方,一邊跟他講道理的。「拜託, Scully ,是我耶!」「 Mulder ,你有可能已經不是你自己了。」如果不是你信賴對方到某種程度,光是被人家用槍指著,你怎麼可能願意先放下手上的槍?同樣地他們互相檢查對方,也是一種信任的表現——天底下最讓人賭爛的事情之一,就是當你轉身背對你原本就不信任的人,結果真的被人家從背後捅一刀,那會讓你覺得自己加倍的愚蠢。「我想要相信你」這句台詞確實會讓 shipper 飛起來,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換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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