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 One Year Ago 〉的歌詞情境不難猜,就是一份顧影自憐的心酸:過去有人真心在乎,對於愛情毫不懷疑,如今形單影隻,只能憑弔。這首歌並不像〈 The Way We Are 〉那樣,把跟對方相處的各種回憶娓娓道來,抒發心中那塊物換星移的成分,似乎比懷念某人的好還要來得重些。往事如煙,不堪回首。
雖然是一種鬱悶的心情,〈 One Year Ago 〉的唱片版卻用穩定流暢的吉他刷彈為主幹,混音再用上一些合成器節拍,做成一種偽輕快的風格。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,這首歌把 Lene Marlin 的聲線做了些後製,聽起來有點單聲道的距離感,也許是製作人覺得歌詞那個擬似第三人稱的敘事角度,很適合呈現某種「控訴的距離」吧,但我們並不是很喜歡 Lene Marlin 距離我們很遙遠。
其他版本—— Sound Republic 現場版
這首在唱片裡不是很出色的歌,是在 Sound Republic 的現場演唱裡,才展現出它真正的魅力。我在下載到這段 live 影片當天晚上,陪一個碰上煩惱事的朋友喝酒解悶,我們把廚房燈關掉,只用流理台跟抽風機的小燈間接照明,就著幾罐幾罐 Stella Artois 跟炸春捲 spend the night ,但是收音機裡的音樂總是不對味,於是我把筆電抱出來,播放剛抓到熱騰騰的〈 One Year Ago 〉現場版,簡單跟她介紹一下 Lene Marlin 是誰,然後繼續聊天。她偶爾會對螢幕上的那個北歐女生品頭論足一下,「她真的不是走美女路線耶!」,「欸她在笑耶,這個酷妹竟然會笑!」,然後繼續抱怨她那難以解決的麻煩事。聊著聊著,她突然不說話了,沉默了八個小節應該有。「她真的是天使在唱歌!」
大概是我一臉詫異的表情,她不得不跟我解釋為什麼我放的明明不是〈 Unforgivable Sinner 〉的天使版 mv ,她卻自己得到那個意象:「我剛才坐在這裡,一邊看她唱歌,一邊想著我自己的事。我看著她往左邊笑笑,往右邊笑笑,再回頭來唱個幾句,突然就有一種船到橋頭自然直,問題一定能解決的感覺。她笑起來有種魔力,會給你一份面對生活的勇氣,然後又聽她唱歌,就覺得那些事情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。」
她確實是說出了 Lene Marlin 的音樂特質,不過這在唱片版的〈 One Year Ago 〉是聽不太出來的,反而是收音品質沒有很好的現場版,比較有表現出 Lene Marlin 的原汁原味。以電吉他作為伴奏主幹的現場版,並沒有喧賓奪主地掩蓋她的原聲,倒是成功地刷彈出一股瀟灑氣。 Lene Marlin 在錄像裡一貫專注地唱著歌,閉起眼睛沈浸在歌詞的情境中,但是當她在間奏左顧右盼,咧嘴燦笑時,你彷彿跟著獲得一股往事已矣,來者可追的昇華感。我想每當你困溺在某個過往的甜蜜陷阱裡無法自拔時,可以試著用這首歌自救,如果搭上這段現場演唱的影像效果更好,因為 Lene Marlin 那一抹暈開的淺笑,似乎總是能夠帶給你一份走出過往,放手前行的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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