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事端是這樣的:某個窮兵黷武的行星要用一艘死星戰艦,把剛加入共和國的 Mobius 母星摧毀(這個 Mobius 應該是 Dylan 在 "Forced Perspective" 的回憶片段中,潛入綁架總統的同一個星球,不過這好像不重要)。 Dylan 派 Rommie 去跟死星戰艦的設計師洽頭蒐集情資, Tyr - Rev - Harper 三人組駕著 Maru 潛在海裡做支援(什麼時候 Maru 可以充當潛水艇了?),他自己還有 Beka 跟 Trance 留在船上攔截攻擊艦隊。如果劇組只是想拍部 Lexa Doig 的迷你《駭客任務》 (The Matrix) ,其實不需要穿插另外兩個劇場。你搞得懂美國科幻影集的編劇邏輯嗎?我看了這麼多年,還是搞不懂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。
不過誰在乎呢? Lexa Doig 梳起我覺得最適合她的服貼短髮,披上黑色皮質風衣,在吳宇森電影學院的鏡頭美學下,展現她帥靚的一面——這當然少不了高速攝影機的超級慢動作播放,沙發被子彈打得羽毛紛飛,還有各種無視重力的迴旋踢。 Harper 建議 Rommie 要是問不到情報你就脫吧,「這招對我就管用啊!」,不過我倒是希望 Rommie 的黑色皮質風衣一直穿著,她這個造型比性感尤物有趣多了。還有那個出賣機密而被政府盯上的線民,哈囉 Byers ,真是好久不見啊!你知道癌人前陣子才來這裡拷問紫皮膚外星人嗎,而還有誰能夠比孤槍俠更有談論安全層級的權威性呢?「我的安全層級有夠高,高到我要是記得自己擁有這麼高的層級,就得把我自己殺了滅口。」最好是這樣啦。 XD
至於 Dylan 等人的太空戰鬥篇,則是跟平常沒有砸錢做特效的時候一樣,大部分的過程就在螢幕戰棋上交代了事。有沒有人跟我一樣,對於窮兵黷武行星的死星砲,竟然是跟 Magog 談交易換來的,覺得難以理解?大概就跟 Magog 這群是否已知用火都未可知的野蠻人,竟然具備做出奇異點武器的技術力一樣神奇,而且你還可以跟他們條件交換。「所以他們有什麼好處, Magog 來了最後才吃他們?」
雖然光看 Rommie 一身勁裝的女打仔身手,就足以滿足我想海扁一群臭男人的夢想(這個莫名其妙的夢想究竟是從哪來的?),不過我骨子裡依然是個劇情派的文青,那個奇妙的 Maru 三人組意外地成為今天最有趣的一段支線。 Maru 被深水炸彈炸得開始下沉,有能力修船的 Harper 卻因為擔心肚子裡的 Magog 幼蟲不安分,嗑藥過度昏厥過去——這不僅是一個很好的劇情連貫,而且寫實到有點好笑,讓我不禁想起身邊一票總是不小心多吃兩顆鎮靜劑的憂鬱症病友。 :-p Rev 想出了一招水淹 Maru ,藉此浮上水面的B計畫(不要問我運作原理,你在普物課本上找不到的),但是他身為 Magog 可以憋氣一小時, Tyr 就算是基因強化人卻撐不到 30 分鐘,而弱雞 Harper 就更不用說了,唯一能夠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的 EVA 裝卻只剩一套( Tyr 語調死地把貼在那套 EVA 裝的小卡片讀了出來:「給 Harper :記得在下次出任務前,把其他的 EVA 裝修好。 Harper 留。」)「不是我就是 Harper 會淹死。」不用說 Tyr 當然是一把把 EVA 裝搶了過去,「 Harper 會淹死。」但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,他最後還是把 EVA 裝讓給了 Harper ,把自己的死活賭在容錯率低到不行的或然率上,最後大家都活了下來, happy ending 。
這一段戲寫成劇情摘要感覺有點鄉愿,但是演出來卻完全不是那回事。 Rev 拒絕接受犧牲 Harper 符合理性賽局的正當性,但也沒有一味地對著 Tyr 高唱自我犧牲的高大尚,只是在禱告時「淨空腦袋,覓得平靜,好讓我更能清楚地聽到祂的意旨」——他並不是向一個基督教式的上帝祈求神蹟,而是往自己內心探求人在這個生死關頭該做什麼,不愧是 Krishnamurti 修道院出品。他這副從容淡定多少有影響到 Tyr ,當他自圓其說地說 Harper 肚子裡有 Magog 幼蟲難逃一死,我們幫他從這份苦難中解脫也不錯吧, Rev 的回應恰到好處:「也許吧。但我不禁要想,如果真是這樣,你為什麼還沒這樣做呢?」而當我看到 Tyr 不知出於什麼想法,自己同意賭這一把, Rev 把他固定在躺床上準備妥當了,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接下來的事真是笑死我了:
Tyr :「還有什麼事嗎?」
Rev :「在某些文化裡有個傳統,那些知道自己即將死亡的人,會把他們畢生累積下來的悔恨表達出來。」
Tyr :「也許你還想幫我測量棺材的尺寸吧, Magog ?你讓我開始起雞皮疙瘩了。快給我滾吧!做就是了。」
Rev :「如你所願。 Tyr ,你要切記,在黑暗來臨時,你不是孤自一人。」
Tyr( Rev 離開後,嘴裡兀自嘟嚷著):「悔恨咧,嘖。」
尼采曾經推崇某些當代思想家,認為他們很接近他心目中的上帝,但最後證明他們「畢竟還是太像人類」。 "All Too Human" 倒是讓你覺得:如果你距離「超人」很遙遠,那麼當個人類也未嘗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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