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There is no directions given
Just some trust in human mind to rely on
And to hold on to..."
我會覺得這部平鋪直敘的電影有意思,有多少成分是因為它用的主題曲很恰當呢?不知道。不過,就像挪威美少女 Lene Marlin 這首聽似明亮輕快,但是歌詞意涵並不那麼甜美的歌一樣,這部以少女情懷為主題的電影,敘述的其實是個變調的恐怖故事,而且還是真實故事。我本來不知道這件事,不過在我看到後半段,開始在心裡咒罵女主角的混帳男友下流齷齪的時候,我突然驚覺:咦,這種情節不要說社會版上時有所聞了,我們每個人好像都會認識至少兩三個女生,她的男友就差不多這麼混帳。正在想這該不會是改編自真實故事吧…… bingo!
但是這部電影卻有一個不是很精準的片名,直譯的話是「壞朋友」或「壞同伴」(中文片名倒是相去不遠,影展片的中文譯名通常比較忠於原文),但是那個有著一頭性格髮型的大姊頭,壞只有壞在表面上。「我跟我媽約好了,她不干涉我的生活,我則不會做出什麼無法彌補,讓人後悔的事。」很多看似循規蹈矩的人,對生活的態度還沒有她那麼負責哩。有這樣的朋友帶著開眼界,並不見得是什麼壞事。
壞都馬是壞在自己遇人不淑。這個走味的青春愛情故事,起源於女主角 Delphine 新認識就打個火熱,似乎有點反社會傾向的男友,很不喜歡老爸管束自己的生活。他的反抗除了在夜晚站在山頭上,對著下面的燈紅酒綠大喊「我討厭你們!」以外,就是生出一個溜到牙買加去的計畫,而他跟他的死黨,也就是大姊頭的男友,商議出來的湊機票錢計畫,還真的相當符合他們的創意跟程度:叫他們的女朋友下海,給學校裡的處男提供口交服務。
"Honestly don't know where I'll end up at last
Won't even count the days
One thing I sure know I won't move so fast
My mind in complete haze..."
在以愛情之名的花言巧語之下, Delphine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餿主意,但她為了情人許諾的愛情願景,勉為其難答應了。大姊大也覺得這是個餿主意,但是不忍心放姊妹淘一個人下海,所以也陪她一起做。接下來導演 Jean-Pierre Améris 用剪接的手法,赤裸地展現這整件事的醜陋本質——不需要刻意去拍攝口交實況,只要讓觀眾看到完事後坐在公廁馬桶上,一臉木然的 Delphine ,以及她的男友在廁所外頭,忙著交換花花綠綠的法郎,拍拍下一個人的肩膀叫他進去,然後把這幾個鏡頭再放一次,然後洗個順序再放一次,你差不多就會開始有種反胃的感覺了。反胃的原因當然不是你聞到了廁所裡的氣味,而是你想起了你認識的誰、誰還有誰,她們的男朋友也差不多就是這種德行,而你那幾個朋友還傻傻的以為這都是為了愛。
"Scary thoughts and frightening sounds
In my mind still I try avoid it
Heading through this hope not one-way alley
I can't really sense my surroundings
Seems to be all dark around
Nothing there, to lighten up my way..."
東窗事發,警察突襲,把人全都抓了起來。 Delphine 這才發現在這個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犧牲背後,還暗藏著讓愛情幻滅的背叛——她男友只買了他自己跟死黨的機票。「他愛我。一個人怎麼能對他的愛人做這種事?」雖然飾演 Delphine 的 Maud Forget 只有十七歲,但是她詮釋 Delphine 心情的演技卻十分到位——在憤怒及悲苦之前,你只能近乎完全地茫然。
也許是要為這段太過酸澀的變調青春,還原一點清新本色,故事裡塞了一個其實可以不用交代的男生,讓他扮演那種自知沒有希望,但還是用他的方式對你好的純情男孩角色。這男生跟 Delphine 索討初吻的時候,她已經開始在做籌錢的服務了;他知道真相後,第一個反應是嫌惡,但還是很快地超越了自己的好惡心,「那個吻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。」好光明的傢伙,也許不塞個這樣的人進來,這故事就真實得太過殘酷了點吧……
"I'm fooled by something inside my head
If I lay down now
I might seem kinda dead
Just keep on wasting time..."
一部手法沒有什麼特殊之處,但是故事說得既清楚又流暢的電影。不知道能夠讓多少豆蔻年華的少女,免於踏進為愛癡狂的陷阱呢?( OS: 大概是零吧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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