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個變態囚禁少女的設定,嚴格來說也是老梗,但我對於這個故事,就是無法保持冷情當感。也許是飾演少女的 Jewel Straite 驚懼演技相當自然,也許是扮演變態的 Michael Chieffo 把尋常攝影宅大叔的病態氣演得讓人隱隱發毛,也許是這種衰事可能也會發生在自己或親友身上。真的,你一定至少認識兩個所謂的「攝影同好」,會為了拍出他們想要的照片,做出許多你覺得非常不 OK 的舉動;而只要一想到他們哪天豬油蒙了心,就有可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,拿出閃光燈對著你猛擊發,然後不知道拿你的照片去幹什麼不堪入目的事,你就忍不住打從心底開始作嘔。
這個莫名其妙的切身感,並不是我選擇擁抱 "Oubliette" 的主因。 Tracey Ellis 飾演的另一名綁架受害者 Lucy ,初見面給人的印象並不討喜,而是一個漠然、疏離、充滿防備心的社會邊緣人;不過隨著故事推衍,我們發現這一切都其來有自,不難想見卻很難體會被囚禁多年的她,要擺脫噩夢般的過往陰影,融入這個並不溫暖的社會,究竟有多麼困難,而她如今被迫要再經歷一次時的心理有多麼煎熬。 Lucy 到最後仍然必須走上命定的祭壇,完成她一命抵一命的高貴犧牲,然而我們並不會覺得這個結局寫得很廉價——生命中有些不可承受之重,有時只有死亡才是最終的解脫。
不過 "Oubliette" 真正讓人看到感動落淚的,是咱家的木頭幹員繼 "One Breath" 之後,終於又有了揮灑內心戲的空間。今天的 Mulder 可謂情感湧泉大噴發,但是並非艾美獎會喜歡的那種爆裂式表演風格,而是 David Duchovny 其實相當拿手的內斂/悶騷戲路,透過語調、眼神、以及肢體語言,把情感波動幽微細膩地表現出來。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他在面對捧著兒時創傷的發展心理學質疑他的 Scully 時,為什麼那麼堅持要用一臉木頭的表情,來說那句「你以為我沒想過嗎?我想過。不是我做的、我說的、我感覺到的每一件事,都要算在我妹頭上」,不過當他最後對著捨己救人的 Lucy 已無生氣的身軀,撫著她的臉龐,無聲地落下悲從中來的眼淚時,你也會想要抱著他一起哭。他今天的反應非常人性化,怎麼在死老爸的時候就那麼奇怪呢?(搔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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