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就是 "Memento Mori" 那筆魔鬼交易的後續。雖然我有點搞不懂，好不容易抓到了 Skinner 的把柄，卻派他去做隨便哪個黑組織西裝男都可以幹的善後工作，是出於什麼殺雞用牛刀的邏輯，不過能夠全程直擊平常鏡頭都不拍，那些個偷刪檔案、抹除證據、毀屍滅跡、調包檢體的骯髒勾當，還是有股難得的新奇感——尤其是看著平常白襯衫總是燙得平平整整，三不五時就要板起臉來訓誡 Mulder 的副局長大人，不熟稔地忙得滿頭大汗的窘態。他真的好不擅長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差使喔⋯⋯（竊笑）
這個「好人做壞事」的新奇感過了之後，你就會發現 Howard Gordon 為這個影集所寫的最後一份劇本（第四季還真是走了不少製作老班底啊，先是 Morgan / Wong 二人組，然後是 Darin Morgan 告別秀），其實是 "Herrenvolk" 的養蜂事業舊酒裝新瓶，幾乎沒有告訴我們什麼新的東西。就連 Skinner 惱怒地拿槍指著 Cancer Man ，但是投鼠忌器只有被他嘲笑的份，不都是 "One Breath" 已經演過，而且還更有張力的橋段嗎？虧我還在期待好不容易對 Skinner 寄與全盤信任的 Mulder ，東窗事發時會跟 Skinner 碰撞出什麼激情的火花，結果一句「我前些日子有建議你別採取某些行動，但我沒有遵循自己的建議」，這事就揭過了。好啦說實在的如果 Mulder 的反應不是這樣，我反而會覺得他做人有些差勁，但這個愛恨情仇的漢堡包，厚度好像就是扁了點。
結果 "Zero Sum" 在陰謀論「神話」裡的重要性，似乎不在於 Skinner 被 Cancer Man 當小弟使喚了一回，而是 Marita 小姐曖昧的敵我識別——她不但是個既好找又有問必答的包打聽，而且還跟 Cancer Man 有聯絡。這當然不意味著她是混到 Mulder 身邊的女版 Krycek ，而且這圈子就那麼大，每個人都認識另一個人，好像也沒有很奇怪（轉頭看看死不瞑目的 Deep Throat 跟Ｘ先生）。不過當我們聽到 Cancer Man 跟 Marita 交換著準備把 Mulder 當小朋友哄騙的打算時，還是會覺得 Deep Throat 叫你誰都別信，真是金玉良言哪：
「你要我跟他說什麼，我就跟他說什麼。」
「就跟他說他想聽的就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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